旅行
對於你來說,旅行的意義是什麼?
看了太多旅行文學,我以往一直都很嚮往那種漫無目的的自由行。可以一個人在異國的街上走著,沒有太多預定的行程;可以隨意地找間路邊的咖啡廳坐著享受午後的時光;可以任意地和人攀談,或來上一段異國的一夜情……
真正旅行過之後才知道,這些畫面都是些虛構的幻想。現實世界中的旅行是,事前找住宿瘋狂地對比不同家的CP值高不高;坐在咖啡廳時心中想著,下一個地點是什麼;異常的早起為的是希望能夠看完這個城市的所有景點或是趕上火車;走在路上擔心的是身後是否會有歹徒從背後偷搶……一切一切浪漫的表面底下思考的是現實,而那樣的浪漫只顯現在外人眼中,成為一個無法體驗的幻象。
久了之後,我開始注意鴿子。
大概是因為鴿子非常奇怪的存在吧?以為數不少的「鴿口數」生活在人類社會中,卻也自成一格;吃著和人類一樣的食物但卻不受人類社會體制影響。想想其實是一個非常令人羨慕的存在,衣食無缺又沒有拘束,伸著脖子在陽光下的廣場中走著。
我永遠無法好好地言說,那天早上我醒來時,那個感覺有多麼地詭異。
當我睜開眼睛時,第一件事情是將脖子伸長,「咕」,不自覺地發出了一個聲音。我甩了甩雙手,站了起來,啊,肚子好餓。放眼望去我看到前面有人潮聚集,似乎是有人在發吃的,於是我也擠向前,試圖分一些吃的。
沒想到我擠得越前面,遇到的人們就更暴躁,當我經過時惡狠狠地瞪著我,深怕我搶走他們的食物。正好一塊小麵包掉落在我面前。
「啊,謝謝──」就在我伸手要撿的剎那,另一隻手快速地伸了過來搶走了它。
「欸那是我先發現的……」完全沒有理會我的話,那個人大步地走了。這個狀況一陸持續了三十幾分鐘,終於我忍難不住了,開始伸手搶別人面前的食物。
「小鬼你不要命了嗎?」一個惡狠狠的聲音說。不等我解釋就是一震狂打,我昏了過去。
醒來之後我發現自己躺在旅館房間的床上。因為睡太久而感到口很乾,肚子很餓。下樓時發現旅館大廳有提供免費的早餐,十分感激地拿了一份,坐在窗邊把它吃完了。
果然免費的早餐還是特別好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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