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〈意識〉

撒旦聽到這真誠的語氣愣了一下,正感到開心時,傑克打斷了祂的思緒。

「但你的做法大錯特錯。」

傑克說出了他的想法,而撒旦聽著。這大概是繼泰倫之後,有一個人類可以讓撒旦這樣安靜地聽他說他的想法。語畢,撒旦開口。

「好小子,我同意你。但你那聰明的靈魂得跟我走。」

傑克沉默了片刻,看著屋內的三個孩子,又看了看掛在瞭望台圍籬上昏厥的爸爸,他同意了。

不等傑克猶豫,撒旦立刻將傑克的靈體分離。然而他沒有注意到,在他背後,泰倫悄悄地在手上劃開了十字型的血痕,虛弱地用血緣抗衡著撒旦的法術。

傑克的核心意識被保留了下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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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嘿,奧斯卡,是我。」

凌晨,奧斯卡在半夢半醒之間,被一陣呼喚吵醒,睜開眼發現他的窗戶被打開了。奇怪,昨天萬聖節,應該關得死死的才對。

「唉呦真糊塗,家裡沒小孩就這麼大意。」

奧斯卡起身,準備將窗戶關上的那一瞬間,聽到窗外有人大喊。

「奧斯卡,兄弟!別關,是我,傑克!」

奧斯卡揉了揉眼睛,終於在窗外發現了一個小小的光點飄浮在空中。他傻楞楞的將手伸出來,光點便飄到了他的手上。溫溫的,像是人的體溫。

「你應該不是惡魔派來騙我的吧?告訴你,我心智成熟得很。」

「兄弟,今早跟你吵架,我很抱歉。」

「……你一定不是傑克!他從不道歉的。」

「……但你還是欠我一瓶酒,我來討債的。」

「…」

「…」

「天啊真的是你!快進來吧。」

傑克將他在林中小屋的遭遇和奧斯卡說了一遍,由於故事太過離奇,過程中奧斯卡幾次差點又要將他丟出窗外,幾次又被傑克說服了。

「所以我該怎麼幫你?什麼靈啊法啊我是一竅不通。」

「嗯……先給我一個可以附著休息的地方吧,這樣飄著很累。」

「那……酒瓶如何?你的最愛。」

「不了,如果不小心醉到『失去意識』就什麼都沒有了。」

「那……」

奧斯卡環顧四週,突然看到被他堆在角落的南瓜。今天早上他太過生氣了,在市場買了這個從美洲來的怪東西娛樂自己。吃完發現殼蠻硬的,捨不得丟,就在上面刻了一個臉充當是傑克,數落了他一天。

「這個如何?」奧斯卡略為揶揄又不好意思地說。

傑克在南瓜裡住了下來。

系列|Jack|意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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